第四十二章 先婚后爱_美攻但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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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先婚后爱

  第四十二章先婚后爱

  将角落里半死不活的人拖出去,余下的几个人脸色煞白,发了狠的看着前方那个宽肩体阔的人影。

  “你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接替了赵家,我们也不会承认你!”

  赵宿关掉手机屏幕,转动着椅子面向这群强弩之末,他不苟言笑,半张脸蒙在昏暗的阴影里,只有下半张殷红的唇轻轻张开。

  “谁说了我要你们承认我。”

  湿冷阴郁的感觉宛若毒蛇沁出了毒液,让这些人纷纷一哆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赵宿双腿交叠,戴着黑色半掌套的手交叉在腹前,苍白的皮肤宛若一具阴冷的死尸。

  “你们只要去地下重逢就好了。”

  阴鸷的低语一出,是一个个在血色中倒下的身体。

  靠后的人满眼惊恐,后背被冷汗浸透。

  “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做……”

  忽的他停下来,云淡风轻的问:“听说那天李家的小少爷想把郑愿带回去玩玩。”

  赵宿睁开眼睛,淡声说:“到了。”

  这里并不比西区的夜晚明亮,却清冷又有一丝不食人间烟火。

  最后一句话卡在他冒血的喉咙里,双眼里瞪出的恐惧是他最后的情绪。

  坐在车内的郑愿有些局促不安,但又掩盖不住他的新奇。

  侍从几乎是惊愕的看着这位中心城的煞神将手放在那位精致漂亮的小少爷手上,少年笑的眉眼弯弯,亲昵的和对方靠在一起,还抓着那只手轻轻的捏了捏。

  而赵宿肩宽窄腰,气势强大,浑身都带着成熟男人的余韵。

  本想上前的小张都顿了一下,随即又默不作声的退到身后。

  即便不知道这位少年是谁,但关于这位赵家大少的桃色新闻,也足以登上中心城的头报了。

  小张皮一紧,但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那天的事说了出来。

  他趴在车窗上,两双晶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座名为钻石的城市。

  侍从再也不敢多看,恭敬的弯腰低头,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眼神像钩子一样带着热气。

  最后是赵宿只穿着一件衬衫站在浴室门口的背影,他回头看他,目光意味深长的往他衣着松垮的腰腹扫了一眼。

  在中心城,无论是谁,都至少要学会掌握时下消息和看脸色的本领。

  他忍不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这里没有人会对郑愿的行为发表什么意见,开车的是小张,赵宿信不过别人,小张是他唯一信任的心腹,作为心腹,最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小张抬头看向赵宿的背影,他现在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但却比之前控制的要好,只不过这头线却是牵在一个叫郑愿的人身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恭迎赵家主大驾。”

  郑愿立马丢掉纸袋,在赵宿眼尾上勾的丹凤眼里兴高采烈的向他跑了过去。

  墨绿的西装,精美的钻石胸针,丝绸领带,洁白的衬衫,还有修身的马甲。

  所以在车停在一栋高耸恢宏的会所面前,郑愿发出“哇”的一声的时候,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看尺寸应该是他的,因为他虽然有190的身高,但身形还带着少年人的瘦削修长。

  赵宿的目光从他那张白里透红的脸扫向他的脖子,越过他突出的喉结,然后是他的胸膛,接着往下,是敞开的睡袍。

  “老婆!”他两眼发光的看着赵宿,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惊喜。

  小张走到他面前,向他轻轻点头,赵宿站起来,黑色的皮鞋踩着汩汩的血迹走了出去。

  结果就见这位一头金色卷发,气质矜贵的小少爷颠颠的走到另一边,殷勤的打开车门。

  赵宿将纸袋递给他,脱下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在静谧中,他紧张的垂着头,担心现在的赵宿一个控制不好直接杀去李家,但好在对方现在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只是不冷不热的嗤笑了一声,抬脚走了出去。

  也就是这一眼,他才看到赵宿的手里提着一个大纸袋,而里面是成套的礼服。

  “换上,今晚跟我出门。”

  听到声音的郑愿立马从床上坐起来,扯过睡袍就跑向门口,大门打开,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的赵宿站在外面,抬起眼看他。

  郑愿看了眼纸袋里华贵的礼服,又看了眼赵宿离开的方向,视线停留在他一路走一路脱的衣裤里。

  郑愿有些脸红的系上了睡袍的腰带,脚趾不安的动了动,一双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看。

  郑愿转过头,自力更生的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候在会所门口的侍从早就认出了这辆车,一点都不敢怠慢,连忙就要上去迎接。

  首先是一双锃亮的皮鞋,接着是笔直的长裤下包裹的长腿,劲瘦的腰,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半掌套只露出一截手背的手臂,最后是那张冷峻非常,苍白又阴鸷的脸。

  赵宿靠在另一边闭目养神,却也是和郑愿肩膀靠肩膀,大腿挨大腿的碰在一起。

  “老婆。”他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宿主,你老婆回来啦!】

  不,是赵家家主。

  一路是宽阔明亮的街道,四周环绕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闪烁的霓虹灯汇成了这个城市的颜色。

  大门敞开,是另一个富丽堂皇、奢靡繁华的场景,来往的人觥筹交错,无一不高雅又贵气,闪烁的明光都不如几位女士身上的钻石闪亮。

  但在赵宿走进来的瞬间,里面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上百号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他的方向。

  里面的惊异与闪烁汇成了场内凝滞的氛围。

  郑愿有些不自在的抿起了唇,那双比寻常人要浅色的瞳孔像琉璃一样映出里面如油画般华丽的场景。

  他僵硬的站在门口,手心泌出了汗。

  赵宿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前方,漆黑的眼睛如幽幽的暗夜,天花板上明亮的吊灯都变得岌岌可危。

  “各位,可好。”

  短短四个字,一股阴冷的风让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定住的人好像突然活了过来,华丽明艳的场景开始转动,大家又彼此礼貌的寒暄,几位胆子大些的纷纷举杯向赵宿打招呼,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赵宿眼神斜睨,他只是站在那里,强大的气场就足够让人望而生畏。

  小张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像一个沉默的影子。

  黑色仿佛是赵家的代表色,只望一眼,就乌压压的让人无法呼吸,在中心城,赵字本身就是一个提及都觉得如千斤压顶的字眼。

  但一头金色卷发的郑愿好像成为了唯一鲜明的色彩,墨绿西装,身高体长,浅褐色的眼睛明澈又透亮。

  与赵宿乃至整个赵家的气场都格格不入,却又亮眼的难以忽略。

  不少人偷偷的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心惊,他们什么时候见人和赵宿站的这么近过。

  谁不知道赵宿不但及其厌恶和人有肢体接触,甚至连跟他最久的小张都不得靠近他一米的距离。

  只要是赵宿出现的地方,方圆几尺必没有人敢接近。

  今天赵宿会来这样的场合本就够震撼,更遑论这个陌生的金发少年几乎是和赵宿依偎在一起。

  而略高一些的身高使得他的肩膀靠近赵宿的下巴,两人头颈相交,远远的看过去,竟然更像是赵宿靠在这位金发少年的怀里。

  这一发现差点让人手里的酒杯都拿不稳,尤其在看到那位金发少年似乎不想和赵宿分开,而黏糊糊的拉着对方的手臂往对方身上靠的时候,更是惊悚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在这里等我。”

  赵宿侧头看向低头往他身上靠的郑愿。

  他的所有优柔寡断大概都用在了西区那段不愿意轻易离开的日子里,所以在郑愿追着他来到中心城的时候,他就知道,与其一直把他藏着,不如光明正大的把他带出来。

  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他赵宿的人,那些背地里想动什么心思的人最好自己掂量掂量。

  而他今天来这个宴会也是要和李一漾见一面。

  利益才是维持合作关系的最终目的,他可不认为这位病殃殃的李家大少真的如他表面那么无害。

  毕竟连看起来乖巧的郑愿也是一头凶狠的野狼,不是吗。

  他闪烁着幽幽的眸光,掐着郑愿的下巴,抬头吻了他一下。

  “去吃些东西,等我。”

  郑愿眼巴巴的看着赵宿离开的方向,但他是个听老婆话的好老公,所以他好像没感觉到那些放在他身上略带惊恐的目光,乖乖的走去餐桌,上面各种各样精致的菜肴看的人眼花缭乱。

  他白天没吃什么东西,现下还真的饿起来,这几天又被赵宿把胃口养大了,看了一圈,他舔了舔唇,干脆捧着一只烤乳猪去了最偏远的角落。

  场内仍旧有不少人隐晦的打量他,看到他丝毫不讲究的吃相,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思量,忍不住想这到底是赵宿从哪里找回来的人。

  他们有不少人看到了赵宿那个吻,分得清局势的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知道赵宿是怎样的人,能得他这样看重,不管他是谁,都不是他们能随意看轻的。

  但一些二代小姐和少爷,他们只听过赵宿的名号,心里存着一些愚蠢的天真与傲慢,便把郑愿看成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例如,李一邢就是。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金发少年是那天雨夜里的小乞丐。

  那天的事他一直都记在心里,他长那么大,还从没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

  尤其是管家耳提面命的让他不要招惹姓赵的人,他更是觉得厌烦无比。

  明明他们李家也不差,一个四分五裂的赵家而已,有什么好放在眼里的。

  旁边几个少爷注意到了他看向那边的目光,眼神一闪,纷纷殷勤的围过来。

  “怎么,李小少爷也对那个人有兴趣?”

  都是些吃饭不长脑子的二世祖,在赵宿名盛千里的时候,他们还在国外读书。

  回来就赶上了赵家的变故,当赵宿在西区的时候,他们整天花天酒地,午夜梦回都是哪家的会所酒更烈,女人的腰更软。

  所以在他们的眼里,此刻的赵宿对他们还真的没有什么威慑力,看向郑愿的目光也就像在打量一件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比起赵宿,还是李一邢更值得交好。

  毕竟据说他哥哥李一漾当上了李家的家主之后,对他也十分宠溺。

  “兴趣谈不上。”李一邢矜贵的抬起了下巴。

  其他人了然,那就是相当有兴趣了。

  他们纷纷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看那个小子也不像个有见识的,还不知道是从哪个上不得台面的地方捡回来的,听说这样的人通常都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你丢一根肉骨头就能换来一句狗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的年轻人摸了摸下巴,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李一邢嘴角一勾,摇晃着酒杯,高傲的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看着他走过去的背影,剩下的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要说没脑子,还得这个李家小少爷属前列。

  【宿主,有人在看你】

  郑愿吭哧吭哧啃的满嘴流油,但衣袖却细致的挽了起来,没有弄脏一点地方。

  听到2526的话,他茫然的抬起头,刚好看到人群对面向他走来的李一邢。

  他眨了下眼睛,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但怎么也没想起来,索性继续低下头和手里的烤乳猪奋斗。

  对于陌生人,他向来是抱以不理会的态度。

  但李一邢却已经端着酒杯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到赵宿离开的背影,留下的人脸色铁青,头上同时流下了汗。

  手拿烟杆的李一漾敲了敲烟灰,客气又礼貌的说:“各位都是我的长辈,与李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是赵宿的手段各位也明白,往后,李家可还要多依仗各位长辈的帮扶。”

  看着对方那张孱弱的脸下温和的没有一丝纰漏的面孔,他们都觉得心口有一团巨大的郁气不上不下,同时,还有令人汗毛直竖的忌惮。

  他们当然都知道今天这一出是对方借赵宿向他们施压,李家已经选择和赵家站在了一起,按赵宿这个疯子的性格,可不会允许他们轻易下船。

  但他们对李一漾的手段更觉后背生凉,这个一直以来病弱又默默无闻的李家大少爷,当初,他们可是谁也没想过会是他坐上这个位置。

  李一漾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手拿烟杆,乌黑的长发从椅子后背倾泻而下,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那张病态瘦削的面孔。

  “阿一,送客。”

  “是。”

  一个身形高大小麦肤的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寸头断眉,眉眼冷硬,一双三白眼自带冷冽的凶光。

  冷汗刷的湿透了他们的后背,毕竟,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赵宿回到一楼大厅,目光扫视着郑愿的方向,发现他乖乖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等他,便眉眼微松,越过人群,大步向他走过去。

  而摇头晃脑的郑愿也一眼就看到了向他走来的赵宿,他两眼放光,立马站了起来,却在头晕目眩中,“哐当”一声巨响扑倒在面前的桌子上。

  四周响起阵阵惊呼,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去,刚好看到被他扑翻的桌子和他的满身狼藉。

  赵宿动作一顿,脸色刷的阴沉下来,大步走到郑愿的面前,一眼看到摔裂的空酒瓶。

  “谁给他喝了酒。”

  阴冷的声音让旁边的侍从脸色一白,连忙摇手示意自己不知道。

  【宿主老婆,是一个姓李的小矮子,他不但让宿主喝酒,还骗他那是果汁!】

  2526积极的告状,可惜赵宿根本听不到。

  被吵的嗡嗡作响的郑愿茫然的睁开了眼睛,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桌子上的残羹冷炙,他忽的嘴巴一抿,眼眶立马就红了。

  “脏了……衣服脏了……老婆送我的衣服脏了……”

  “嘶……”围观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地上的郑愿,又看向浑身散发着冷气的赵宿。

  “你受伤了!”赵宿抓起他的手,洁白的衬衫和被染湿的袖口上是鲜红的血液,正从他的手心汩汩的流下来。

  翻红的伤口里还能看到一块碎裂的玻璃渣。

  赵宿眉峰下压,阴森可怖的气势让四周的人不由得白了脸,纷纷开始后退。

  之前起哄开玩笑的那几个小少爷也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此刻都惊疑不定的看着赵宿,干涩的喉咙好像被压的难以呼吸。

  脸颊酡红的郑愿还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眼泪要掉不掉的含在眼眶里,看到自己正在流血的手心,他吸了吸鼻子,泪水刷的掉了下来。

  “老婆,好疼啊……”

  看着顺势抱住赵宿大腿开始撒娇的郑愿,2526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宿主,还得是你!

  赵宿面容微缓,伸手揉了揉郑愿的卷发,郑愿被揉的舒服,哼哼唧唧的往他大腿上蹭。

  他摸着郑愿的脸,发现有些烫,但还没到发烧的程度,心里放松下来,但看到满手的血又觉得无比刺眼。

  心里忍不住开始烦躁起来,他额角暴起了青筋,看向侍从的眼神冰冷的可怕。

  “谁给他喝了酒。”

  侍从被吓得脸色煞白,但他也不敢贸然指认,只好用眼神偷偷的往一个方向瞟。

  赵宿眉目阴沉,翻开郑愿的领口,解下了他的胸针。

  晶莹剔透的钻石里面赫然有一个微型摄像头。

  其他人看向赵宿的目光变得不对劲起来。

  即便人在身边也要时时刻刻的监控,这得是多么可怕的掌控欲。

  这下连李一邢的脸色也变了。

  他当然不能仍由对方将他威逼利诱骗郑愿喝酒的画面播放出来,这和当众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面部表情才从人群里款款的走出来,带着强装镇定的笑容说:“我只是想和他交个朋友。”

  “你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什……什么……”李一邢有些愕然的看着赵宿那张山雨欲来的脸。

  “我说,你想和他交朋友,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李一邢顿时白了脸,惊怒交加的看着对方,一时气血上头,竟然口不择言的说:“我与他做朋友那是给他面子,一瓶酒而已,我想让他喝他就得喝!”

  周围的人一时间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李家竟然有这么个蠢货。

  不说是他,恐怕是他哥哥,李一漾都不敢这么和赵宿说话。

  不,应该说,在场的人没有人敢这么对赵宿说话。

  这下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没有波澜了,宛若在看一个死人。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被刺激到的李一邢尖叫起来。

  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诡异的阴鸷,冰冷的面孔勾起一个艳丽的笑,却仿佛带着毒的蛇。

  “我不是故意的!”

  他连连后退,他只是想戏弄对方而已,顺便教训一下对方那天不给他面子,而且……而且……

  “是他们……是他们说他是一条狗,只要给根肉骨头就会叫,是他们让我这样做的!”

  被指到的几个年轻人变了脸色,连忙慌张的后退,连带他们的家属都瞬间白了脸,恨不得立马和他们断绝关系。

  这是什么场合!敢胡乱说话!以为是他们私下里那种玩闹的酒场吗!

  被赵宿眼神扫到的人好像感觉到有一把带血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一个真正见过血的人,哪是他们这些二世祖可以比的,几乎立马有个年轻人被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立马咬着牙根,压着他的后脖颈“哐哐”给赵宿磕头。

  “赵大少……不……赵总,小孩子不懂事,一定是有人给他胡乱说了什么话,您大人有大量,现场断他一只手我都没话说,但看在孩子年龄还算小的份上,让他给您嗑个头认错!”

  听到要断手,几个年轻人的冷汗都下来了,被摁着磕头的人更是浑身都在抖。

  忽的一声冷笑让所有人都抖了抖。

  “那我就教教他下次该怎么说话。”

  幽冷的话一出,只看到一条椅子腿掀起一阵风,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就飞了出去,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不仅磕断了一颗牙,连下颌骨都断了。

  但中年男人却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垂头说:“谢赵总。”

  赵宿稳稳的站在那里,吹了吹手套上的灰,眉眼阴冷的扫向其他人。

  剩下的几个人纷纷咬牙切齿的看向那个中年男人。

  艹,老狐狸。

  又把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向自家被吓傻了的后辈。

  妈的,磕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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